【佐鸣】是谁在521闹分手(续篇)
*关于求婚的甜甜后续
*或许温馨泪目向(？)
…
521这晚。
鸣人被佐助连夜带回了家，虽说提出复合佐助同意了。
但一路上开车时沉默的氛围还是让他察觉出来，佐助还在生气。
鸣人悄悄看向驾驶座的人，线条清晰的绷紧的下颚线，紧抿着的变回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
那双眼平视着前方，车子以匀速缓慢行驶，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程，一直沉默。
鸣人吞咽了一下口水，嘴巴张了张，刚想开口突然车身一个急停。尖锐刺耳的喇叭声响起，身边的人低声咒骂一句，待平稳后再次踩下油门。
“你想说什么？”
宇智波佐助依旧平视着前方路段，眉头紧锁目不斜视，手下把控着节奏打方向盘。
鸣人再次张口，刚想说，又被一阵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放在两人座位中间的手机屏幕亮起，锁屏壁纸上鸣人比着剪刀手的照片出现了一瞬，然后变成来电页面。
但那一瞬还是被他捕捉到了，鸣人心里一惊，那是……
那不是他高中时的照片吗……
佐助怎么……
鸣人越想脸上越红，身边的人喊了很多句才回过神来。电话被送到耳边，高中同学兼现在室友的鹿丸难得失控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谁在大晚上跑去那么远的工地，就算是白痴也要有个限度吧？”
今天早上和我说你们分手到学校也没告诉我原因。就算是因为这个也没必要跑去那种地方寻死吧？”
提到分手这件事，鸣人发现身边的人呼吸放轻了不少，车速也降了下来，显然是想听他怎么解释。
鸣人内心慌乱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说明，只好结结巴巴的开口，“不……鹿丸我……不是因为分手这件事……”
显然鹿丸并不在意他的真正原因，比起这些他只想痛骂鸣人一顿，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于是不等他解释就打断道:
“所以现在还让你的前男友送你回来不觉得很矛盾吗？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麻烦，至少不应该白痴到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吧？”
鸣人沉默的扁着嘴，握着手机的力度抓紧了几分，分手这件事……他现在越来越后悔了。悄悄用余光看身边的人，果然，在听到“前男友”这个词对方的气压明显阴沉了一个度。
“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让我听到你闹分手的事，这次我站宇智波这边。”
鹿丸深吸一口气，明白现在的鸣人估计正在愧疚中纠结该怎么道歉，但那不是他想听的。
他只要他这个经常搞出一些意外事件的朋友能长长记性就够了。于是最后说完这句话就挂了。
电话挂断之后，车内又回归沉默，手机页面变成一张桌面的壁纸。
是他在工位上摸鱼抱着九喇嘛抱枕睡着了的照片；照片上的他，脸颊肉被挤压出一小块显得有几分幼态，嘴边还残留着口水，睡得恬静美好。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
鸣人越是仔细回想越发现，原来从一开始这场恋爱就不是他单方面的追逐。
虽然告白或者一些甜蜜的话语都是他来说出口，但并不代表对方没有表达过爱意。
对方一直以来的默默行动，让他几乎习惯了被佐助照顾。
不是每一个清晨都会收到鲜花和亲吻，但他会吃到一顿热饭，以及收到一张，或许仅仅只是寥寥几字的纸条，提醒他好好吃饭。
也不是每一个周末都能拥有浪漫的惊喜，但他永远拥有男朋友悉心的陪伴和无微不至的照顾。
虽然生病时对方照顾他，总是伴随着对他的数落。
鸣人越想越觉得内心酸涩甜蜜，愧疚和自责快要溢出来了。
这样的佐助……他怎么舍得放手。
手机屏幕的光亮渐渐熄灭。
佐助用余光瞥了一眼身边低垂着头耳根通红的鸣人。心下了然，勾了勾唇角，心情好了起来。
佐助拿起手机，单手控制方向盘，用一只手在屏幕上随意点了几下，下单之后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回了家里，车身停稳之后，鸣人还没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钻出车外，于是顺势被先下车的佐助拉进了伞下。
两人撑着伞在雨中行走，尽管雨势很大，两人不得不紧挨在一起，但依旧沉默，一路无言。
鸣人不确定佐助现在是否仍有介怀，但他认为他或许还是需要一个正式的解释和道歉。
因此鸣人在进门之后就一直犹豫着该怎么开口。但佐助似乎确实还在生气，一直没有说话。鸣人摸不透，也不敢开口。
他就这么一直看着佐助进房间，收拾衣服，然后进浴室洗澡。期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坐在坐在沙发上内心挣扎着该怎么开口。
虽然刚刚佐助同意了复合，但现在这气氛怎么好像比刚分手还僵……
鸣人越想越慌，抓着一头金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习惯性掏出手机打算问下鹿丸，突然想起来鹿丸刚刚才把他骂了一顿，而且他的手机也没电……
浴室的水声渐渐变小，洗澡的人就快出来了。
鸣人斟酌着措辞，大脑却像是宕机一样一片空白，着急得抓着脸颊肉把脸揉成各种形状。
浴室门咔哒一声被打开，佐助出来就看见鸣人自虐一样把脸颊揪成红色的一片，有几分迷惑。
“……你在干嘛？”
“啊……佐…佐助我……啊哈哈哈没事没事，你洗完了啊哈哈我也去洗澡好了。”
鸣人非常尴尬的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一步步挪到卧室。
在衣柜里找衣服的时候，似乎听见佐助接了一个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他听不清。
只听见他佐助应答的声音，有些奇怪。
这么晚了……会是谁？
不过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泡澡的时候还在斟酌措辞。
“等会出去该说什么好……先道歉吧，道歉……然后解释，然后……”
鸣人想了想，还是没打算把自己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诉佐助。因为……如果说了只会让佐助隐藏地更深吧，对他的保护，独自承受一切什么的……
鸣人叹了一口气。
佐助什么时候才能把他当个真正的大人看待。
我果然还是太吊车尾了，帮不了佐助就算了，还总是拖累他……
该怎么解释好呢……
鸣人沉入浴缸里，皱着眉在水下咕噜咕噜，看着水面冒出来的一串串泡泡，觉得有趣，张开嘴笑了一下。喉咙里呛进几口水，呛得他立刻浮出水面咳嗽不止。
平复下来之后，鸣人趴在浴缸边缘仔细思考，想了很多个理由都觉得站不住脚，于是干脆放弃，“算了，用那招吧。”
鸣人回想起以前撒娇惯用的伎俩。
“佐助一定拒绝不了这个，嗯。”鸣人这么想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脑中的计划也已经成型了。鸣人从浴缸中爬起来。
出了浴室却发现门外一片漆黑，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唯一亮着微弱光线的只有那间主卧，奇怪的是，那光线过于微弱了。
卧室的灯泡坏啦？
鸣人疑惑的走进去，走到门口时还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眼前就出现了一大捧玫瑰。
面前的人把那束玫瑰塞到他怀里，刚刚在他看来还冷淡沉默的脸此刻在微弱的烛火下晕染的柔和，甚至有几分窘迫的羞涩。
“我……”一开口更羞涩了，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绯红。佐助啧了一声，单膝跪地，把一直背在身后的那个盒子拿出来。
“我爱你，鸣人。和我在一起，一辈子。”
在说出第一句时候还有几分尴尬，但后面便坚定起来，黑瞳直直盯着眼前的人，一字一句，金口玉言。
鸣人呆愣的看着佐助，刚刚在浴室想好的一切道歉搪塞的话语哽在了喉咙里。他完全没想到，佐助会在这个时候……向他求婚。
“我……”
如果答应了就意味着……佐助可能要和他一样，一辈子都接受外界异样的眼光，或许比他更严重，毕竟佐助原本并不是……
鸣人越想，眉头皱得越紧，嘴唇翕动，眼底是挣扎的复杂神色。
看着房间暖光的烛火映照下，那双黑瞳眼中的坚定，炽热。这样直白而热切盛满庄重爱意的目光……让他内心震撼，一阵酥麻的同时又泛起酸涩。
这样的佐助……
他真的能选择回应吗……
这是否太过自私。
如果，如果答应……鸣人回想起咖啡馆那个响亮的耳光。心脏猛的一抽，瞳孔瞪大，嘴唇颤抖。
内心泛起的阵阵恐慌和苦涩的挣扎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微弱烛光下显得异常闪耀无比的银白戒指刺痛了他的眼。
这是他必须面临的选择。
一直压抑着的挣扎和不安所带来的痛苦，似乎在这一刻到达了崩溃的临界点。
为了掩盖情绪早已失控的异样，鸣人一把捂住嘴，转过头去，眼泪在撇过头的一瞬滑过脸颊，随后便像是止不住般源源不断。
然而一切情绪在他的面前是那么明显，佐助沉默着站起身把戒指和鲜花暂且收起来。强行扳过鸣人的脸，黑瞳中的坚定和炽热未褪，只是多了一份微怒的情绪，“你在逃避什么？”
鸣人眼前一片雾气，白雾朦胧中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倒映着的自己，挣扎痛苦的表情未免太过明显。
脆弱却还在倔强挣扎的表情……
佐助被那蓝眸中闪烁的泪光击溃，心也像是被狠攥了一把，疼痛又酸涩。轻叹一声，故作轻松的开口，“本想就这么过去，但果然对于你这白痴吊车尾来说总还是困扰。”
鸣人渐渐松开手，嘴唇苍白到失去血色。
“鸣人……”
佐助抚上他的脸，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你到底……为什么和我分手？”
“我……”鸣人一开口，就发现声音颤抖得不行，但看到那双黑瞳中弥漫着的悲伤神色又坚定起来，抬起手，狠狠地抹了几把泪水。
“因为不想看到佐助被人那样看待，不想要佐助和家里人关系破裂，不想让佐助也经历孤独……”鸣人尽力大声说着，情绪激动，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
“但是我……我也爱你。不想分手……不想分手的说！”
鸣人抓紧了佐助的衣领，蓝眸中凝结的泪水随这最后吼出来的这句话滑落。
晶莹的泪水恰好滴落在佐助垂在身侧的手指。在指甲上溅起微小水花，却在他的心上溅起一层涟漪。
涟漪晕开的波纹越扩越大，最后将整个心激荡，颤抖。
“笨蛋…”佐助也笑了，黑瞳中泛起水光，“就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
还没说完就看着鸣人皱紧的眉和那双蓝眸中极少的认真神色停顿了一下，也随之认真起来。
“鸣人。”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气，按着面前金发青年的双肩，郑重开口。
“听着。你说的这些，都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外界的眼光我不在乎。家人那边……已经过去了，这不是你该管的。”
佐助闭了闭眼，“至于孤独……没遇见你之前，那对于我来说是常态。”
再睁开眼时，黑瞳更加深沉的望向鸣人，“所以，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
“明白重点了吗？鸣人，自始至终，我考虑的，那个最大的变量，只有你。”
鸣人楞楞的看着佐助居然一下子开口说出这么多解释的话，张了张口，却还没发出声音就被对方再次打断。
“所以你提出分手，主动放弃这段关系。我只能选择放手。”
“就算在未来某一天，你要放弃，我依旧会是同样的选择。”
“请好好考虑吧，关于未来，你是否做好，与我纠缠一生的准备。”
佐助平静的说完，再次拿出戒指，眼神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爱意。
“我……”
鸣人被佐助一句句变相告白的情话砸晕了大脑，这些话相当于把主动权完全交托在他手里。
鸣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晕乎乎的跟着大脑最先做出的反应，伸出手配合着佐助，把戒指推入他的手指。
烛光下十指相扣的手，紧紧相拥的两人，墙壁的影子随着越发激烈拥吻的动作变换。最后双双倒在了身后那铺满玫瑰的床铺。
两只银白戒指随之划过一道光亮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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