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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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鸣】是谁在521闹分手

*年上[25总裁佐✘20大学生鸣]

*一个温馨向小甜饼(?

是谁在521闹分手《前传》请点这里 (请务必看这篇,故事更加完整😘)

“佐助,我们分手吧。”

鸣人把脸埋在青蛙抱枕里闷闷的开口。


事后的清晨。

两人都很疲惫,但都知道对方已经醒了。


鸣人率先打破沉默,安静了一阵后,身旁的人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鸣人也从抱枕中转过脸去。

那双黑眸直直与他对视,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有一丝冷漠。


他知道,他生气了。


但还是壮着胆子再次开口,生怕对方听不见似的抬高音量。

“我说……我们分手吧!宇智波佐助。”


“好。”

佐助说完这句话,眼底依旧毫无波澜。然后和往常一样,掀开被子,起床。


鸣人呆愣的看着旁边的人起身的动作,背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他抓出来的指甲痕迹,感觉脸有点烫。

紧接着那些痕迹被一件白衬衫缓缓遮盖住,穿戴好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嗯……嗯??”


鸣人楞楞的看着佐助出了卧室还是没反应过来对方居然直接答应了。

浑身的酸痛无力让他不想动弹,身边窸窸窣窣声响逐渐消失。


鸣人知道,佐助去上班了。


这个人总是这么干脆利落,五分钟就能解决好一切日常。


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在床上,青蛙抱枕被眼泪濡湿成深色的一片,并且还有渐渐扩大的趋势。

“可恶……这个家伙居然直接就同意了啊!”


鸣人越想越不是滋味,悲伤转化为愤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但是因为用力过猛闪到腰了。本就酸痛的腰这下彻底没法动了。

“啊!……可恶……可恶!那个混蛋……”鸣人被痛出泪花,只好躺回去一遍遍捶打床单,边捶边骂。


在床上缓了二十多分钟之后。

一旁的电话铃声响起,上面显示的是“军师”。


“喂,鸣人,今天学校有课。你是不是又忘记了?昨晚还提醒……”

“我和佐助分手了。”


电话接通的瞬间两人同时开口,一个语气急切焦灼,一个无比平静悲凉。

鹿丸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即将窜到头顶的火苗,和非常嫌麻烦的心理,沉默了一会儿,“……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刚刚说分手……他居然都没有犹豫一下……”说着声音里带了哽咽,“就……直接答应了。”

“不然呢?是你提的分手。”鹿丸叹了一口气。

“可是……”

鹿丸捏了捏眉心,及时打断道,“总之你今天记得来学校,纲手老师的课你也敢旷,我可不敢替你喊到。”


“啊……今天是纲手婆婆的课……看来不能请假的说……”

鸣人从床上挣扎着起身,小心翼翼的扶着腰,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牵扯到身后疼得龇牙咧嘴。


“我说你……不会是还在宇智波家,所以现在才起床吧?”鹿丸听到布料的声响,有些狐疑的问道。

“啊…那个……确实是的说。”鸣人脸上一红,结结巴巴的回道。


鹿丸扶额,十分无语的吐槽,“你最好不是因为他那方面有问题才闹的分手。”

“诶?那倒确实太过了有点受不了的说……不过不是因为这方面啦……虽然佐助很厉害,每次都能把我做到晕过去但是……”


“———”(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鸣人还想再解释得具体一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只好无奈地盯着手机屏幕里的自己愣神。

电话挂断后页面自动显示为他的通讯录。


鸣人一眼就看到置顶的那个最显眼的备注:“超级大混蛋佐助,但是男朋友”的号码。

手指悬在上面微微颤抖,挣扎了半天还是退出了页面。

选择了传送简讯。


想了很多……但最后删删减减只打了一句话。

“今天不来公司。”

很简短很平淡,甚至不像是他说出来的话。


鸣人迅速退出了页面,害怕看到上面那些他们之前还算是温存的历史消息。


听到特殊提示音的宇智波佐助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秘书香菱的日常报告,一边在桌下摸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在那个唯一拥有备注的联系人为“鸣”的那个页面看了又看。


页面刷新几次还是只有那一条消息。


佐助把手机熄屏,收回视线,重新把手垫在下巴下,漆黑的眼眸更加深沉。


“总之就是这样……老板…不…不足的地方还请您指正。”

香菱被这莫名压迫感增强了的眼神盯得内心慌乱。扶眼镜的手指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进行最后的收尾。


“嗯。”

宇智波佐助从那点烦躁的心思中回过神来,淡淡瞥了一眼面前明显紧张的秘书,点头示意对方可以出去了。


香菱松了一口气,把报告文件放下,最后鞠了一躬,走出了办公室。出于老板的习惯还没忘顺便把门带上了。


佐助再次摸出手机,在那个页面停留了很久。手指终于打开键盘,删删减减了很多次,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去。


退出到主屏幕,才发现日期显示的,今天是5月21号。


“……”


宇智波佐助恍然间才明白今天早上出门看到的那些在一夜之间都换成各种粉红,写着love的广告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因为某神秘超级大国的谐音梗而变得具有特殊意义的日子。


当然这一缘由他之前是不知道的,这种无聊的知识连带着它衍生出的节日,他会了解都是因为他有一个不无聊的小男朋友……


佐助回想起他的小男朋友某次521给他的惊喜。


也是像这次一样,和他传简讯告诉他今天不能来上班。

因此心情不太美妙的度过了一天。并且因为鸣人不在,会选择加班的他在晚上回到家发现小男友围着围裙出现在他家厨房。


那一刻,他承认,他为这个小自己五岁的男友心动了。


虽然做的巧克力形状怪异,但被鸣人特地强调是心形,佐助还是心情很好的全部吃了。


总之在他吃的过程中,从鸣人喋喋不休的话里他知道了521这个日子。


佐助把自己从回忆中强行拉出来,简讯不断有新消息提示,或工作或私人。但没有一条是特殊提示音,他无心去看。


习惯性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向那个熟悉的角落,工位上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只可爱的九尾狐狸玩偶挂在椅子上。


佐助看着那只玩偶,联想到它被小男友脸颊上的软肉蹭来蹭去的场景,忍不住唇角微扬。

很快有人经过那个位置,身影遮挡住那抹亮色的玩偶。佐助才彻底回过神来,唇角的笑意褪得干干净净。

他们已经分手了,就在今天。


鸣人站在佐助公司楼下的时候,内心是迷茫的。他也没想到坐公交习惯性的就到这里下车了。

正在原地徘徊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的鸣人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肩膀。

“怎么不进去?鸣人。”


“诶?樱……樱前辈…我……路过的说。”

“诶——?”小樱一脸狐疑的眯着眼凑近。


鸣人心虚的四处乱瞟,不经意间瞟到二楼窗口的人,发现对方居然也在看他。两人隔空对视,鸣人顿时满脸通红。

“什么时候?佐助他…难道从一开始就看到我了……”


小樱顺着鸣人的视线抬头,看到二楼窗口的某人,似乎明白了什么。随便找了个借口故意搂着鸣人的肩膀把他带了进去。


鸣人走进了公司,熟悉的前辈们看见他进来,从工位里抬头看他对他点头微笑。鸣人松了一口气,和往常一样露出招牌式笑容回应。


这是他在宇智波集团实习的第三个月。虽然他只是个还在上大二的学生,但这里的前辈们对他都很照顾,没有人会对他要求太严格,除了……


鸣人今天上交的第一份企划案不出所料的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打下来,紧接着香菱通知他去老板办公室。

鸣人从座位上起身,拿着那份文件,内心十分忐忑地走向总裁办公室。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那扇门。


“进。”里面传来的熟悉的声音让鸣人心里一颤,突然又感到害怕,手有些颤抖的拧开门把手。

那人双手交叠撑在下巴,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他,像是一直在等待他的到来。


鸣人看着那双纯黑的眼,表面看起来毫无波澜的平静眼神,他却感到毛骨悚然。

走上前去,把文件放在桌面。闭了闭眼,在内心斟酌了几秒,正要开口却被对方先打断。

“不批准。”

“……”


“佐助……我不适合待在这……”鸣人习惯性用两人熟稔的语气轻声开口。

听到这个称呼,宇智波佐助心情好了几分,黑眸沉沉凝望着他,语调缓慢,“是不适合……还是不想?”


“不…不适合……”鸣人移开视线,嗫嚅道。

“合同期限是三个月,三个月满你再好好考虑吧。”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就是没到期限不让他走的意思吗?

鸣人震惊的看着面前的人,居然用这种方式……简直就像是耍赖一样幼稚的方式留住他。

这是为什么?

明明他提出分手他很果断的答应了。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阵,气氛突然变得有点焦灼的暧昧。


佐助仔细的看着面前的人,视线在他全身扫视,最终停在鸣人宽松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回想起昨晚制造出那些痕迹的情景,甚至还记得当时的感受,佐助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

与此同时的鸣人也注意到对方吞咽的动作,视线随着那个凸起的性感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也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暧昧的氛围被沉默发酵得越来越浓,或许是两人此刻藕断丝连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办公室承载了太多…不可描述的回忆。


鸣人大脑发晕,脸上也越来越烫,不论多少次他都抵不过他男朋友那张帅脸的攻击。

更何况是现在这样,写满了赤裸裸的欲望的眼神,光是被他这样看着就要//了。

“我……我出去了。”鸣人僵硬地转过身。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鸣人再次转过身,尴尬地咧开嘴角。

“这个……”说着食指在文件上点了点,“不过关。”


鸣人轻叹一声,认命地走上前去,拿起那份文件就要转身,却再次被叫住,“就在这里,我看着你做。”


“诶?”鸣人瞪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半个小时后……


“宇智波佐助!别太过分的说!”

第十三份报告再一次被驳回,鸣人忍无可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朝另一边茶几旁,正云淡风轻地品茶的人大声控诉。


佐助把刚刚倒好的那杯茶放回茶几,杯子在玻璃的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注意措辞。”

“哈……好。”鸣人笑了,嘴角抽搐,声音故作镇静温和,“老板……我不想干了的说,所以让我走吧?”


鸣人已经从他的办公桌走到茶几这,并且毫无自觉地坐到了他身边。

佐助抿了一口茶,甚至没有回头看旁边的人,淡淡道:“可以,先付违约金。”

“诶??还有违约金?!…我怎么不知道的说?!”


鸣人激动地拍了一下茶几,桌上的玻璃杯子相互碰撞发出的声响总算让他无法平静的继续品茶。

佐助回过头去看着鸣人,后者心虚地把手从桌面悄悄拿开。

“当初签合同,我向你解释得很清楚,我想我应该不必赘述。”

“啊……”


鸣人移开视线,回想起当初一腔热血追佐助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不管对方说什么都只是拼命点头同意,该签字按手印的一个都少不了的统统配合。

现在想想……佐助那时候的确有提醒他……但是被他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变卦,就这么进了宇智波集团实习。

……


又过了半个小时。鸣人绞尽脑汁总算在第二十二次才勉强通过了那份企划案。


接下来的时间鸣人连续进了办公室六次,今天的工作比以往要求的都要严格,可以说是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整个下午完成了比往常要多两倍的工作量后,鸣人又在最后被告知,他被临时增加了工作量。

而此时临近下班时间,工位上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


看着面前刚刚被搬来的一堆文件,鸣人下意识看向老板办公室。百叶窗严丝合缝在外面压根看不清里面,鸣人皱了皱眉,低声嗫嚅。


“可恶……居然公报私仇。”

然后咬了咬牙,埋头,化悲愤为动力更加努力地工作起来。

很快到了下班的点。


陆续有熟悉的前辈从身后经过,有些和他寒暄几句就去打卡下班。有些拍了拍他的肩膀劝他不要这么拼命。

过了不知道多久,做完了成堆的文件后,抬起头来才发现整个公司的人都走光了。


漩涡鸣人的委屈这才彻底爆发,猛地从工位上起身,文件被他这一动作撞得四处乱飞。一地的纸张,鸣人感觉心里更加窝火了。直接踏过刚刚才写好的那些报告径直走向老板办公室。

急切地旋转门把手,然后用力推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


夜晚的到来让整间办公室完全昏暗下来。只剩下窗外亮起的点点霓虹映照进微弱的彩色光线。


鸣人感到内心像是一种空旷的迷茫和不可置信,他走进这间明显是佐助离开很久后的办公室。

黑暗的办公室,电脑荧屏的光线格外明显。


鸣人忍不住走到办公桌前。进去时脚下却被什么绊住了。低头,发现座椅周围居然堆满了一叠叠的文件,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蹲下身,拿起最顶上的一张纸,上面的内容赫然是他修改了二十多次的那份企划案……

再翻别的,几乎每叠都是他不过关那些文件内容。


原来他每出一个小差错,佐助都要比他更仔细地改很多遍……

但这些……这种费力的麻烦工作本不应该是他来做。


这满地的都是宇智波佐助默默替他减轻的工作量。


鸣人感觉内心有种说不清的感受,他一直以为佐助是在故意刁难,因为他分手的事……


他知道他在生气,却不会和他吵架,也不会主动找他开口,只是以这种幼稚的别扭的方式挽留。

因为宇智波佐助这个人,很沉闷,话少,不擅言语表达,一切都在行动里。


实际上这就是他为什么分手的原因。


他知道,他正是知道,这个比他大五岁的男朋友总是默默地牺牲自己,为了他委曲求全。

甚至在最开始,如果不是他去招惹,佐助明明可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

鸣人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佐助的时候。


那是在他刚上大一的时候,他被室友犬塚牙拉到一家酒吧。单纯出于新奇和刺激。

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坐在吧台前的背影,西装革履的黑发男人气质冷淡疏离,与这里格格不入。

鸣人本来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的,但当这个男人回头与他对视的那一瞬间,他承认他就是该死的喜欢上了。


于是大着胆子去搭讪,很意外的没有被拒绝,不仅如此……他们由酒吧认识的,这一夜情的关系越来越深,逐渐走向恋人。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不过……

鸣人是后来才发现的……


佐助是直男。在认识他以前甚至交往过一个女友,虽然是高中时仅仅在一起几个星期的。

也就意味着……是他掰弯了佐助,但对方对此隐瞒,因为不想让他知道那背后的艰辛。


关于出柜。

不巧的是,鸣人恰好目睹了那一幕。


就在前段时间,他察觉到佐助开始早出晚归,虽然并不明显,但他注意到了。

掩藏在那副平静冷淡面孔下的焦躁和疲惫。


在他睡着后的夜晚,他曾不止一次,抚平那紧皱的眉。


却又在第二天对方醒来时呈上最灿烂的笑,将表面的幸福和平静这样维持下去。

哪怕他知道。内心日渐扩大的恐慌感也在隐隐地提醒他,这份薄如蝉翼的关系,迟早会断。

果然,那件事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看见宇智波富岳在大庭广众之下扇了佐助一耳光。

响亮的一巴掌像是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些夹杂着他的名字和同性恋相关的指责的话语,都像是那响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鸣人感觉脸上发烫,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似的。躲在角落,就这么看完了这位父亲十分失态地教训自己的儿子;而对方沉默地抿着唇,嘴角是被打出来的鲜红血迹。


对于那些谩骂和劝导一言不发,只在提及诋毁他的话语时开口辩驳。


在咖啡馆打工目睹这一幕之后,鸣人才彻底下定了决心。


作为宇智波集团继承人的他,怎么可能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早该想到。


他们毕竟身世不同。他孑然一身,因此潇潇洒洒,只顾自己的喜欢,就去追求,去爱。却没考虑他给自己爱的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佐助在背后默默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鸣人感到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从回忆中抽回飘散的思绪,鸣人再次看向电脑屏幕。

上面是一份电子邮件,写着让宇智波总裁在今晚前去北山工地考察。

一开始文件显示的是未读,也就是说……佐助并不知道这个消息。

鸣人操纵鼠标,点击右键,删除。


把事先准备好的两封信放在桌上。一封辞职信,一封私人信件。然后转身,离开办公室的前一秒露出一个笑容。


不知是释怀还是悲伤。


不可能会乖乖待在这里的,我不能再靠近你了啊。

“至少让我为你再最后做一件事吧。”


——

当宇智波佐助接到那个电话时,刚刚走出店门。手里捧着的一大束玫瑰随着手中撑的雨伞一起掉在地面。


来不及去捡,他在大街上,像是疯子般奔跑起来,脚下水花四溅。

冲到停车位,拉开车门,跨进座位,不顾周遭车流,开始猛打方向盘。

车子像是响应主人急切的心情非常配合得飚到了最高时速。


夜晚十点,东京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连闯7个红灯并且超速驶向外环线。

周遭的车流在听到那声由远及近的可怕轰鸣声都自动避让。

10:37。

车子总算驶离城区,上了郊区的高速公路。

暴风雨越来越烈了。


嘈杂得犹如无数兵马刀剑相拼的雨声在耳边连绵不绝,利剑般汹涌锋利的雨水凌乱拍打在车窗,过于磅礴的雨水甚至让雨刮器的运作都显得微弱不堪。


车内的人双目通红,却牢牢锁着前方。因为雨势过猛而模糊视线显然让他感到非常烦躁,抓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


-“鸣人还是联系不上。”

-“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是你把他甩了是吗?”

-“宇智波佐助,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如果鸣人今晚回不来……”


简讯不断弹出的一条条信息更是加剧了他的焦躁。

“啧。”

男人额角青筋暴起,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底。

“那个白痴……”


11:37。

车辆破开雨幕,在高架桥上飞速穿行,车身与黑夜几乎融于一体。

流畅的车身线条经过高架桥的明灯,在黑夜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再次没入黑夜。


手机已不再弹出新的消息,页面恢复成他的锁屏。

——金发少年对他比着剪刀手笑容阳光灿烂得刺眼。


而此时……

佐助回想起那个工地上他曾亲眼目睹的事故,高空坠落的砖块砸中一个工人,直接连带着头盔一起滚落在地的头颅……

他不敢再想下去……


佐助咬牙,终于舍得腾出一只手来关掉他的手机,阳光到刺眼的笑容消失。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他此刻苍白且满脸虚汗惊慌到了极点的表情。


佐助收回视线,根据前方路段的变化,手下不停的打着方向盘。额上的汗珠滑落,渗入眼睛,淌过鼻梁,滑过嘴唇也无暇顾及。


12:37。

车子终于在一个显眼的黄色标识牌前停了下来。

“正在施工,闲杂人等,请勿进入。”


宇智波佐助干脆利落地停车,熄火,下车。然后啪的一声甩上车门,略过警示牌,径直往里走去。

暴雨依旧肆虐,遍地的黄泥水,地面湿滑泥泞不堪。

但这一切似乎都阻挡不了雨中坚定行走的,那个男人的步伐。


凌晨,并且还在下暴雨的工地上,显然绝对不可能会有人。

鸣人撑着脸看向窗外的时候,为自己内心居然冒出“好像看到佐助了”这样的想法而感到荒谬可笑。


正打算吹灭烛火进入梦乡,却发现窗外那个熟悉的人影似乎不是他的错觉,还在暴雨中行走。

鸣人仔细看去,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他看清了……那张惨白得失去血色却依旧俊美的脸。


真的是佐助?!


鸣人再次擦了擦眼睛,发现明明已经快到面前的人居然消失了。

急切地翻身,下床,走到门口,拉开门。紧接着,下一秒,被箍进了一个湿漉漉的冰冷的怀抱。


“佐……唔!”

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堵住了嘴,一样冰冷的湿漉漉的吻封住了他的唇。

口中的氧气被急切紧密的吻掠夺,鸣人被吻到呼吸困难,挣扎着推开,又被扣住腰,吻得更加深入。


在大脑发晕浑身发软前鸣人用力推开佐助,及时制止了对方过于粗暴的吻。

宇智波佐助双目通红脸色苍白,一向打理得有型的黑发此时湿透了柔顺的向下,刘海也有部分贴在脸颊,嘴唇因为刚刚的吻红润异常。但浑身湿透了还沾着大大小小的黄泥水的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


鸣人内心震撼,眼眶湿润,惊喜愧疚心疼感动糅合在一起。心里酸涩又甜蜜,不敢看那双眼睛,只好垂眸盯着对方西装裤上的泥水。


“你是白痴吗?为什么来这里?你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想过这么晚了来这里会有什么危险吗?你这白痴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的命看得重一点?既然如此早点去死好了,又何必犯蠢来这里找死?”


鸣人被佐助失控般抛出的一个个问题吓得连连后退,最后被压倒在床上,惊恐地呆呆望着对方。


“你真的很白痴啊。”


佐助看着那双还在闪烁着无辜光亮的蓝眸,叹了一口气。最后抱住这个人,身体脱力般倒在鸣人身上。


一个完全放松下来的,紧紧相贴的拥抱。


一时之间,似乎内心的再多挣扎,再多的愧疚和不安,那些让他纠结了很久很久的事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在拼命奔向他啊。


[我怎么能放弃。

神明大人……如果有神明……请让我自私一次吧,求你了。

我也想,抱紧他……]


鸣人突然哽咽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回抱住身上的人。


“佐助,我们……复和吧。”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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